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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平时一些觉得没关系、都可以、无所谓的问题,在这一刻,它们都变得非常有必要、有关系、有所谓了。
因为……
这是祂的世界!
这是祂的主场!
祂确实可以接受别人“选择”
祂的命运,可是,祂凭什么接受别人“选择”
祂的命运?
“……”
季始轻轻喘了两口气,祂嘴唇看起来有些苍白,应该是消耗精神力还没恢复过来。
然后……
唰……
季始俯身。
突如其来的动作带着风吹起,祂的发丝在风中摇曳片刻,最终落在手术床的被褥之上。
而季始的额头,也贴上了陈理的额。
两人体温都不高,但因为季始出汗更多,所以显得陈理这本更加的烫。
交缠于他们身遭的气息毫不甜腻,甚至没有任何暧昧,因为,空气里只有最纯粹最原始的汗水的咸腥味与血液的铁锈味。
陈理四肢还被祂铐着没有松开。
季始抓着肩膀的手松了下,往外摸索片刻,摸到了被铐住的手。
但祂却没有松绑。
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牵住了陈理的手——很松的十指相扣。
随着这个动作,季始的头也稍微动了动。
不再是最标准的头贴头的姿势,而是往上蹭了一点,额头蹭到了陈理的头发,而祂的眼睛擦到了陈理的额头。
祂的呼吸应该正好打在陈理脸上,因为相应的,祂能感觉陈理的呼吸打在祂的脖子里。
“你不怕吗?”
陈理忽然问。
“怕什么?”
季始说。
“断电、断网、打开蜃塔……神塔被折腾的够呛,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该是处置你了。”
“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,所以要怕的该是他们。”
“嗯?”
季始又调整了一下姿势,更加放松地躺在了……陈理的身上。
今天的祂的确很累了。
对于陈理的疑问,季始没有回答,反而是换了一个话题道:
“前几天,我杀了一个人,那个拦住你不让你进来见我的人。
我似乎是为你杀了他,但我没有感到满足或愉悦,甚至,我有点怕。
……因为那不是我该做的,因为那不是正确的。”
“……”
陈理回忆了一下,发现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人,但他现在连脸都记不住了,“然后?”
“然后我刚刚杀了很多很多人,神塔的。
我是为我而杀了他们,但我依然没有满足或愉悦,不过,我也没有怕。
……因为这是我该做的,因为这是他们该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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