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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歌声如诉如泣,似近似远,商人听得头皮阵阵发紧。
他心道不好,半夜三更的,荒郊野外,怎会有年轻女娘的歌声,必是妖物。
眼下也管不了殿那边,他左右一看,咬了咬牙,蹑手蹑脚爬到仅剩的一座神像身后藏好,屏住气息,悄悄往正殿门口一看。
雨夜中,一身着红裳的年轻女子,正摇摇摆摆,从庙门而入。
左殿中二人一人按住了小丫头,一人正要去拉那黑衣娘子,突然听见殿外有歌声传来,两人停下手中动作,面面相觑。
正在疑惑,就见一红裳的女子,袅袅婷婷,倚在柱旁,冲二人招手。
二人迟疑着松开手,小丫头立刻滚至一边,爬起身拉住黑衣娘子往殿深处躲去。
先前按住小丫头那人开口道:“娘子可是要避雨?”
那娘子年约十八九岁,婀娜妩媚,拂袖搴裳,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脖,娇声道:“奴家崴了脚,哪位哥哥心善,扶奴家一扶。”
二人疑心有异,只踌躇不前。
娘子见他二人生疑,又扶门嘤嘤哭道:“非是奴家可疑,只因路遇歹人劫道,合家唯有奴一人逃出,奴力弱,慌不择路间跌了几跤,崴了脚,好容易才摸到这处山庙,只求容奴喘息一刻。”
言语间泪光点点,娇喘息息,男人有些按捺不住,移步上前扶住那娘子一只手臂,道:“我来扶你。”
娘子伸手勾住他脖颈,嘴角弯起,男人只觉一阵甜香沁入心腑,如饮美酒般耳热眼花。
他手中握住娘子手臂,顿觉滑腻可人,肌理柔嫩,不禁神骨俱醉。
另一人见他面色赤红,手掌顺势探入那红裳深处,不住摩挲,而那娘子并不阻止,任凭他手往腰下而去,扭腰摆臀,竟是在正殿门前就要成就好事。
既如此,他也忍耐不得,上前几步,一把拉开娘子殷红裙角。
商人缩在神像之后,心中暗暗叫苦,眼见的大好时机,却被那三人堵住去路,只得屏气凝神,捏住手指,一动不动。
正在耳鬓厮磨之时,突闻凶汉一声惨呼,商人吓得一抖,战战兢兢从神像后探头一看,竟是红裳娘子一手搂住男人脖子,一手五指尖尖,直插入男人天灵盖,也不见她如何用力,微微一晃,便将男人的头颅拔了下来。
鲜血霎时喷涌而出,溅得那娘子一头一脸,她却咯咯笑起来,伸出舌头舔了舔脸上的鲜血,将手中头颅随手一丢,就着还在不断抽搐的无头腔子,大口大口的吸起鲜血。
另一凶汉见此情景,吓得神魂俱裂,忙甩开手中红裙,手脚并用,往左殿爬去。
那娘子并不管他,只管大口痛饮,只有一角红衣,蜿蜒如蛇,跟着那男人的腿脚,也往左殿而去。
待娘子饮够,将尸身随手一推,站起身来,一双凄厉又妩媚的眼睛,往左殿看去。
商人在神像后拼死咬住自己的手臂,才没有惨叫出声,他背上的冷汗浸在潮湿的衣物上,浑身抖如筛糠,看着女子扯扯裙角,缓缓往左殿而去。
左殿内小泥炉火未熄,汤羹却没有了,一个空铫置于炉上,仍余有一点残香。
女子抽抽鼻尖,闻到这香,她迟疑了一步。
但转眼看见脚脖上绑着殷红裙角的壮汉,她又笑起来。
“饶,饶命......”
凶汉吓得涕泪横流,跪在地上不断磕头。
“他不甚好喝,待我尝尝你的。”
女子不为所动,动动手指,就见那红裳衣角翻飞,如巨蟒般将男子手脚缠住,拖至女子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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