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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看过了薨星宫里被封印在罐中的「系统」以后,在回高专的路上,五条悟的心情似乎不太明朗,两人似乎都因为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回忆之类的导致氛围有些凝滞。
他依然是含笑的样子,却隐约感觉他的气压很低。
他往前走不等任何人的时候,追赶他就会有些费力。
若岛瞳微喘着,她在后面很想搭话,却有点不敢,天气逐渐变冷,她呼出一团白气。
忽然,五条悟顿住了,意识到了什么,放慢步伐。
他笑着说:“抱歉抱歉,走的有些快了。”
若岛瞳盯着他看。
“怎么了?为什么那样看着我?”
他转头浅笑着提起其他话题:
“虽然今天是假日,但是没准这会儿能看到熊猫在竹林打拳呢,声音是‘哼哧哼哧’那种,它以为没人知道,非常有意思哦,想去看看吗?”
他一只手插在兜里,身体下意识离她很远,像始终抓不住的遥远的云。
又是这样的表情。
绵软而飘忽不定的轻笑,有时很近,有时又很远。
近的时候亲昵含糊,远的时候又冷到令人发颤。
一切暧昧都没有边际,心绪只能随对方漫游到更远的地方。
而她始终感觉他忽远忽近,无法看清他真正的心,无法确认他真正的含义。
留下来的只是一些吐息间轻慢而黏软没有任何意义的亲昵,真正鼓起勇气想要说什么的时候,却像是一拳打在了云里。
若岛瞳有时会讨厌这样的距离,这样的笑容,这样的话语。
她的一张小脸紧皱起来,发自真心地感到难受。
若岛瞳小声说:“不要。”
五条悟:“什么?”
她说:“不要那样笑!”
不要那样笑着看她。
明明他那双在深色眼罩下的眼睛一定并没有笑意,甚至可能是锋利至足以割伤人的心绪,却要掩藏到她看不见的地方。
她就像是下陷在海中找不到上方呼吸之地的溺水人,逐渐变得无法呼吸,变得失去反抗能力。
两人陷入死寂般的沉默,时间变得缓慢而难熬起来。
五条悟的唇角缓慢下撇,然后是降到零度的窒息氛围。
他疏离冷淡地说:“欸——为什么?你想要我怎么样?完全搞不懂,明明继续随便说几句氛围就能变好,为什么不能笑呢?”
若岛瞳很努力地说:“明明就,不想笑,为什么还要笑?”
五条悟沉默。
若岛瞳:“为什么?”
五条悟:“只是稍微地想起了些不愉快的记忆。”
一些什么不太愉快的记忆呢?可能是想起分手的理由吧。
他发自真心地觉得难堪啊。
但是他并没有想要迁怒人的意思,只是内心无法感到真心的欢愉。
若岛瞳有些无措。
五条悟:“感觉你和我想到的不愉快记忆也许差不多呢,既然差不多,也没必要问我怎么了吧。”
“好啦,抱歉抱歉,别太在意啦,”
他轻笑着将一只手放在她肩上微推着她往前走:“我不应该将脾气发在你身上。”
那些微妙的心绪很快地又被他掩藏起来,直至消失不见,眼罩遮住眼睛,话语遮住心思。
这让若岛瞳一直有些恍惚,以至于她晚上在回家路上,经纪人忽然冒出来声泪俱下地恳求她撤诉时,她还没反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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